芙蕖:“是我?”
谢慈:“是你。”
芙蕖盯着那画,并不看他,问道:“我睡了多久?”
谢慈说:“两天。”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是怒急攻心,气着了。”
他竟还敢提,芙蕖:“你晓得我为什么生气?”
谢慈:“我已从苏小姐那里得知来龙去脉了。”
他一个眼神,竹安和吉照再退一尺,站到了阁外。
谢慈说:“你的身体从在空禅寺中便觉不适,你心细如发,曾藏了一碗药渣,私下找郎中查验过,却并未发现有异常。”
芙蕖是这么干过。
可不聊她那般隐秘仔细的行事,竟也落在了谢慈的眼中。
芙蕖:“我当初是疑心那药里有问题,回扬州找郎中验过后,却无任何异常……我原以为是我多心了,如今看来我的直觉没错。”
她嘲讽一笑,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谢慈平静地回答:“那药渣子能顺顺当当落进你手里,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芙蕖:“那是你故意给我的。”
谢慈:“我们夜卧同一张床,你就杵在我眼皮子底下。”
假如有人敢说当着谢慈的面耍花招,将他玩弄于股掌,那一定是笑话。
谢慈说:“博弈之人最常败于自负,你不能低估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的对手。”
他倒是真的完全没有低估她,用尽了一切手段,算计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