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好像猜到他此行因何而急了。
方才,芙蕖惊鸿一瞥时,也看见了明镜司为首那人的模样。
芙蕖在马上问:“是纪嵘吗?”
谢慈:“应该是他。”
他与明镜司的直接联系一直是纪嵘。
芙蕖问:“我们需要赶在他前面回京?”
谢慈说是。
那么信号便从纪嵘回到燕京的那一刻开始,甚至有可能还要更早些。
迫在眉睫了。
后两日的星夜兼程,他们几乎没有休息,当然,寿石山上所谓的庄子也没有再提起。
抵达燕京的那一日,刚好入夜,赶在城门下钥的前一刻,他们挤在人群中,进了城,乘着夜色,连谢府都没回,直奔皇宫。
皇宫的巍峨一如从前,历朝历代千百年的光阴,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这里了。
皇上将他们迎进了朝晖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先生,你可回来了,吏部侍郎都已经问斩了。”
谢慈还反应了一会儿吏部侍郎是哪位,半天才恍然大悟。
实在是手里名单上的官员又杂又多,像一网打不尽的鱼。
谢慈刚一坐下便问:“京畿守卫不能有误,皇上近日是否有察觉到异常。”
京畿守卫不是玩笑,是提起来就必定会令人警惕的话题,皇上不安道:“……有吗?”
谢慈:“没有是最好,有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