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谢慈此举等同于向他们宣告,芙蕖此生有定处了。

苑里养的那些女子们听说谢慈回府,先是按捺不住沸腾了一阵。随后,又见下人们进出,将隔壁芙蕖单独小院中的物件都搬动到外面,一辆车拉到了前院。

顿时,所有的沸腾都沉默了。

不敢置信,却又意料之中。

盈盈靠在门口一张脸苍白无血色。

名分这种东西对于她们这样的女人来说不仅仅是体面。

那意味着从此以后再见面,她们得改口管芙蕖叫主子。

同样卑贱的出身,她凭什么呢?

第105章

芙蕖站在檐下,看着下人进进出出,将属于她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正堂中。

可她那一双眼睛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动东西掺杂在其中,搅人思绪。

其实谢慈的心思很好拿捏,芙蕖的半生精力都用来研究他了,一旦他有了示弱、妥协、温存的反常行径,多半是事出有鬼,由不得她不警惕。

正堂内外被塞得满满当当,实在是因为女人的东西太多了。就连芙蕖埋在门前桃树下梨花酿都被起了出来,沾着黏湿的土,摆在院子里。

下人用一根铁棍,轻轻敲下了酒坛上沾的土,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磕碰动静。

而就这一声动静,如同一根针似的,扎进了芙蕖的脑袋里,令她瞬间警铃大作。

那酒坛子里藏着东西。

是她的鼓瑟令。

芙蕖成日守在谢慈身边,那东西自然不能随身常带,她几个月前在上空禅山之前,自酿了一坛梨花白,将鼓瑟令扔在酒里,一起封藏在树下。

这一场兴师动众的折腾,不仅仅是简单的搬迁。

更是搜查。

他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