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瞥过去,目光上下打量——衣服,头发,皮肉,血……
谢慈是个不爱熏香的人,身上从没有一种可供人利用的独特之处。
唯独是血……
谢慈身上深入骨髓的凤髓,并不仅仅在发作时溢出异香,他这些年的频繁发作,已经将那种味道深植进了骨肉中,人的鼻子或许闻不到,但猛虎那超出凡人百倍的嗅觉,说不好……
芙蕖道:“把你的血抹那对狗男女身上。”
谢慈听了这话,推开最后一道石门,匕首划破了掌心。
三娘和崔少东家听到动静,惊愕的转身,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谢慈和芙蕖,而是跟在它们身后猛跃上来的巨兽。
谢慈终于松开了芙蕖,身形飘忽,人眼只能看清一个黑色的身影晃过,他已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在他们的后颈上各抹了一道血。
他们没有察觉。
猛虎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遍身惊悚沿着脊梁窜到了头顶。
谢慈回到芙蕖的身边。
两方人分别站在猛虎的左右两侧,那畜生的动作忽然间慢了下来,甚至还在原地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左右转着脖子,似乎陷入了迷惑。
芙蕖便知自己猜的没错。
她攥紧了谢慈的衣袖。
谢慈手臂横在她的身前,手掌微微下压,示意她别动。
这种时候比定力,三娘和崔少东家是压不过谢慈的。
崔少东家终于忍不住,瞬间崩溃,对着三娘吼道:“门外有机关,去,借用机关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