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道:“她把空禅寺所有的女僧迷晕,找了地方关押起来,却不杀之。四个月,你们仍能在井下活着,吃什么,喝什么?”
静慧答道:“跟着外面的工匠领一些吃食。”
谢慈:“工匠?什么工匠?”
静慧手持佛珠,一比划四周,说:“施主想必也看见这间密室非同寻常了。此处别有洞天原本是不存在的,我等被困井下的第三日,听到了地下有凿击的动静,那女子带人在空禅寺的地下开挖通道和密室。此处便是他们凿出来的耳室,我等受不住露天的风雨,于是避了进来,倒也没遭到驱逐。底下的工匠们每日辰时准时开工,来来往往,也会送一些干粮进来。至今,我们彼此之间不说话,却也相安无事。”
静慧把所有知道的都和盘托出,告诉了谢慈。
再多,她也不知了。
谢慈低头沉思,周遭很安静,但是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谢慈抬头问:“工匠们在何处活动?”
静慧指了一个方向,说:“那里有门,一推即能打开。”
谢慈的蛇头拐杖撑在地上,他起身,略微踉跄的朝那边走去。
身后静慧无声的打了眼色,立马一个小女尼追到了他的身侧,想伸手扶一把。
谢慈抬起手在耳侧,向后挥了挥,明显是拒绝的态度。
女尼顿住了脚步,无错的看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门口。
谢慈用他雕的那张牙舞爪的蛇头顶开了石门,那门约莫半寸的厚度,确实不算重。谢慈只掀了一道门缝,瞧见了外面笔直宽敞的甬路。
四个月,什么样的工匠能将地下修成这种规模?
甬道的两侧燃烧着壁灯。
谢慈屏息听外面非常安静,于是出了门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