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蔓眼泪流出来,顺着眼角直接滑落到枕头上。右手打针没法动,她就用左手捂脸,想把眼泪擦干。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压抑不住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盛清歌就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耐心等她哭完。
同事都慌了,这时候也看出来些什么,颤颤巍巍举手:“要不……那个我还是先出去吧。”
盛清歌抬头看一眼,确认病房有监控,浅笑着朝她点点头:“好。”
同事一出去,陆斯则就从门口进来。
曲蔓哭声慢慢变小,她缓缓把手臂拿下去,露出哭红肿的一双眼。
她抽噎着说:“清歌对不起。”
盛清歌好脾气地又问一遍:“江临知道吗?”
曲蔓摇摇头,迟疑片刻、又点头。
盛清歌都被气笑了,“曲蔓,生养孩子不是开玩笑。”
“他知道,他让我打掉。”曲蔓吸了吸鼻子,说:“我骗他说已经打掉了。”
盛清歌记得孕早期和孕晚期都是不适合同房的,她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她委婉问:“那这三个月,他都没有发现吗?”
曲蔓这次声音平静下来了,说:“我和他已经二十三天没有联系过了。”
她并不好意用“分手”两个字,因为她和江临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