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一名佣人将张一弛的头抬起来,扼住他的下颌骨让他张嘴, 另一名女佣将浓稠的液体往他的喉咙肿灌下去。液体虽然看着恶心粘稠, 但却飘着淡淡薄荷和菊花的香气, 闻起来就清热去火。一碗药灌入后,佣人托起张一弛的脊背,开始拍打。

拳头锤在他的脊椎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咚咚咚。

咚咚咚。

每敲打一下,张一弛便浑身颤抖,他突然睁开眼睛, 眼珠不断往上翻瞟。下一秒,他开始打嗝, 恶臭的味道从他嘴里钻出来, 让贺晚晚情不自禁捂上口鼻。紧接着, 黑色粘稠混杂着一缕缕如同芹菜纤维般的血丝从他嘴里流出来,像是暗黑色的鼻涕虫,每一根血管都看得十分清楚。

一股。

又一股。

女佣跪坐在地上用金属盆接着他的呕吐物,盆内垫满了檀香灰,掩盖难闻的腐臭味。

张一弛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呕吐了大约二十分钟,最终双眼一翻恢复了神智。松有纪端来薄荷水给他漱口:“一切都没事了,安心睡个好觉吧,不会再出事了。”

她又转头给女佣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平安符咒在客房的门口。

等外人走后,张一弛才悠悠的开口:“我感觉头很沉,我这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