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迟麟那张被他打肿的脸，又低声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讲话：“还是说, 你很享受这种被欺负的感觉呢？”

江策朗笑起来的样子十分邪恶, 他漆黑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暗, 看起来惊心动魄的可怕。

迟麟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狠狠的咬着牙, 那些不安的回忆重新涌上心头。

——他被人欺负，所以他想要变得更强大，所以他杀死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明明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的，但为什么他会死在孟澜手里？他为什么第二次又被抓住？

他因为羞愤而剧烈喘息, 努力露出凶狠的一面, 瞪着江策朗。但江策朗仍然不为所动, 品尝着孟澜剩下的半盒橙汁，吸溜吸溜悠闲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孟澜忍不住了，一脚踹在迟麟身上，居高临下的问道：“不说吗？现在开始演什么宁死不屈的八点档了？当初借杨凯之手杀死程爽的时候我觉得你很享受啊。”

她表情和不良少女如出一辙，那种沉浸在欺负同学快感中的恶女。

顾烨撸起袖子，蠢蠢欲动：“审讯这我在行。”

孟澜：？

“你会？”轮到江策朗惊讶了, 在他眼中顾烨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小刑警，他们警察学校的那套技巧放神隐的世界根本没法用, 太柔和了！

孟澜挑眉, 将脚从迟麟的胸膛挪下来。

顾烨不好意思笑笑：“首先声明, 我们现在是不会打人的，一切都是科学方法，要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够了啊，我懂，一心为人民。”孟澜向顾烨投来嫌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