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晚大惊失色:“如果他真的能复活死人,那咱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会的。”江策朗分析说,“如果他真有这样的能力,我们所面临的就不是现在的局面。我更倾向于他用冥河水将死人复活,我们在日落岛上见过冥河水的能力,它是流淌于阴阳两界的,而且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冥河水的外泻。”

“他不应该是‘复活’的能力,应该有更精确的词可以描述,我现在还想不到。”

“控制?”孟澜问,“如果他能控制死人?等等,你说那是迟麟,你有什么证据,他和迟麟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江策朗顿了顿,他那双深沉的眼眸凝望着几乎要炸毛的孟澜,他顺了顺她因为静电而飘起来的头发,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解释:“因为,我看见那双眼睛了,那双当你凝视的时候可以产生幻觉,你却看不见它的眼球。”

贺晚晚冷得一哆嗦。

“他刚才在门外?”孟澜问。

“是。”

“所以我们遇见了一个长得不一样的迟麟。”孟澜重复道,“隐牌的能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潜力,所以每个人才会不一样。夺取他人的隐牌,与自己相互融合可以的使用他人的能力,同时产生附灵的效果。但迟麟是被我杀死的,所以不存在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迟麟在某种情况下是灵魂被困于另一具去壳的行尸走肉。”

顾烨把所有逻辑通顺整理:“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清水可以控制别人的灵魂,当这个人肉身死了之后,灵魂重新回到他手中,他可以再次循环往复的利用。所以他给予了一副躯壳,或者是……”

孟澜说:“或者是给了他一副木偶。”

孟澜不想说,但她心中闪现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假如自己也有白清水的能力,那么她就能和自己母亲团聚,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在一起!

黑暗中,木偶剧团的灯光仍在闪烁。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现在不过才八点多,正是表演的时候。

钟声响起,小镇居民像是被拧动发条的木偶,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紧接着,一屋、两屋又打开了房门,夏日儿童欢乐的笑声回荡在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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