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年少、对音乐还充满热情的少年,唱给另一个人的情歌。
一直到了酒店,几人都没再说过什么。小张对神情疲倦的林巽说:“你先睡会儿,到时间了我来叫你。”
项硕把林巽的情况看在眼里,没人在的时候问小张:“只要是有关沈峪的事,他都会这样么?”
“只有工作排满了,他才没时间可以想沈峪。”小张拍拍项硕:“好了,去休息会儿,等会儿还有考察工作。”
“小张姐,好像你一直觉得,他跟沈峪才该是一对?”
“对。我一直这么认为。”第一次,小张不闪不避,坦诚说。
……
下午林巽似乎调整好了状态,又恢复了克己自律,夙夜在公的形象。
看着不再年轻却仍然有那份克制美的林巽,项硕忽地想起第一次见林巽时,住他隔壁病床,睡着的模样像一个入世的王子。于是他偷偷看了对方的诊断卡,上面写着‘林巽’两个小字,以及病情诊断:家暴,骨折等。那时他就想,这么个神仙颜值的人谁特么下得去手?
现在回想林巽身上那股吸引自己的特质,大概就是,眸子总带着孤独一人的落寞,瞧向远方,却瞧不见未来。
而现在,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工作机器,工作上百毒不侵,生活上一潭死水。
叹口气,项硕还是希望能陪林巽过完一生的,是舅舅。
工作结束,端木汐好像专门按照自己这边的时差设了闹钟,打过来时还是浓浓的鼻音:“我今天也有认真学习哦……”
“嗯,我知道了。快睡觉吧,小心长不高。”
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多对端木汐上一分心,项硕对胥江的愧疚就越深一分。
他本想去找林巽叙叙,却在林巽房外听林巽说:“谁都可以,唯独那男孩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