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房门前,掏出房卡开门,右手一直抓着余念的手腕不肯松开,导致后者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印。

房门“滴”地一声被盛钱宇推开,他踏进房间,把房卡往墙上的凹槽一插,紧接着就把留在门外的余念给拽了进来。

房内骤然亮起暖光,照亮了盛钱宇那张气喘吁吁的脸。

余念的帽子在刚才进房间的一瞬间被门带了下来,掉到地上,凌乱的刘海搭在他脑门前,显得他更加年幼。

灰色的口罩挡住了他那张精致俊俏的脸,只留出一双发亮的黑眸,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毛倒竖:“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盛钱宇拉开领带,解下两颗领口纽扣,脱下外套往床铺上一甩:“我有点事情想问你,问完就放你走。”

说罢,盛钱宇步步逼近余念,把人往墙上一压:“第一,当年给我送果冻的人,是不是你?”

余念一愣,脑海中闪过零碎的记忆。

他想起自己当年是如何把果冻偷偷放进盛钱宇抽屉里的,又是如何被孙亦琴发现的,往事如烟,不知不觉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盛钱宇见余念不答,压在墙上的手臂微微弯曲,使他和余念的距离缩短了不少:“说话。”

盛钱宇说着,伸手想要摘掉余念的口罩。

余念一把拍开盛钱宇的手,瞪大眼,凝视着盛钱宇轻声道:“嗯。”

盛钱宇愣了愣,“噗嗤”一下笑出声:“你是小孩吗?”

余念没说话,他能嗅到盛钱宇身上的酒味,香水味,以及少许的烟味。

太近了,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这足以令余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