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岚猛地转首,道:“什么叫不必当真!他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他吗?耿殊遥你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人,你倒是说说,时涯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个牛鼻子说的那么不堪吗?”
耿殊遥道:“确实是没有……”时岚抢白道:“那他就是在胡说,就该被教训!”
白旻听见动静,走进来之后就看到时岚薅着说书先生的衣领和耿殊遥打嘴架。他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部始末,也不好说一上来就帮谁,找到聂含明后,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聂将军,这是什么情况?”他道。
聂含明道:“上神来戏楼听戏,说书先生正好讲到了前朝国师时涯的故事,上神听着不乐意,就把人揍了一顿。”时涯是个名声在外的人物,不少戏楼都爱写他的话本子,长陵戏楼的话本还算写实,既说到了时涯的功绩,也讲到了他的劣行,最后评价他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还算中规中矩。但是盛京城的戏楼就不一样了,直接将时涯说成是一个图谋不轨的窃国之人,还把他说得风流成性,和不少女人都有过床笫之欢,这才惹怒了时岚。
白旻道:“就因为这个?这也值得她生这么大的气?”
“我也不清楚呢。”聂含明以扇子拂面,“这要是将人族所有的戏楼都听下来,多过分的故事都有,反正人已经死了,怎么编排都是写话本的人说了算,纯粹是为了吸引人来花银子的,当不得真,笑笑也就过去了。”
白旻道:“可不是,都是闹着玩的。”
“不瞒你说,我觉得耿殊遥发火都是情有可原的。”聂含明小声说道,“毕竟他当初是见过国师的,知道国师的品性如何——这家戏楼把时涯说成是贪花好色,心怀不轨之徒,全盘否认了他的功绩,属实是太过了。”
凤千停道:“不过也很卖座不是吗?你看戏楼里,座无虚席的,掌柜数钱数到手抽筋。”
聂含明揖手道:“千停殿下,你恢复了?”
“嗯,恢复得很不错。”凤千停四下看了看,道,“只有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