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小牛皮包就砸了过来, 他长臂一伸抓住银色的链条, 似笑非笑。
“光天化日做个人吧你。”姜怡妃拉着包链, 气哼哼,轻音怨语。
她耳垂淀出粉红色, 仿佛烧熟的釉药沿着线条流畅的天鹅颈往下融。
宋聿诚拉过链条,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被一股有力的劲儿带过走,脱轨似的倾斜,姜怡妃咽着声,左手下意识撑在墙上,指背蹭着他的腰,能感觉到隔着薄薄衬衫衣料的体温。
抬头,正好撞上他敛着眼,姜怡妃喉咙有些紧,她以为他要吻她。
中间隔着包,宋聿诚的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很快又放下了。
这与预期不符,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宋聿诚避开视线,手插进口袋:“没什么,刚想起来自己是个人。”
她抿了抿嘴,回:“......那我恭喜你。”
外头雨大了,廊檐滴下的水流进来,他们干脆并排靠在墙上。
姜怡妃仰望着灰蒙蒙的天,随口问:“你父亲怎么去世的?”
他既然主动说了,应该不会介意她稍稍了解一下吧。
宋聿诚抬颌看了看天,淡道:“九几年的空难。”
尸骨无存,留下一张苍白的名单。
空气里两道声音平稳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