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是玩伴关系倒也没什么,但你想的结婚,你家里人不会同意。”姜怡妃盯着他的眉骨,道出了心中最根本也是最现实的理由。有前车之鉴,所以她迟迟不肯再前进一步。
她见过沈洵祗生母一面,一日放学,来了个自称沈洵祗公司助理的女人,把她带到医院。
病殃殃的妇人委婉地表明了他们之间身份悬殊,乞求她体面离开,也得知了沈洵祗早已订婚的消息。
那年沪城下了场大雪,她夜里来到沈洵祗的住处,给了无数机会让他自己说出来,但得到的不过是打情骂俏的说词。她才醒悟,他们最好的两年里,他从未认真地提过结婚。
脑海里浮现宋聿诚在她微信里发的【长期有效】和今早起来那句【持证上岗】,顿时感到力不从心。
“我的眼光在亲戚中口碑很好。”宋聿诚手不离她腰间,搂得更紧。
姜怡妃抿了抿唇:“……不是我差的意思。”
“与崇瑞副总的位子相比我个人工作条件确实差些。”宋聿诚满目春风,泛着柔光,“追姜总是高攀。”
“你......”他将她放在一个至高的位子,前来求爱。
姜怡妃心软了软,深吸一口气,抓住腰间的手摩挲着,微笑道:“不好意思,昨晚还好好的,早上又和你说这些奇怪的话,我们也没到那一步。”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凡事多考虑一步能够保护自己,但是,妃,”宋聿诚别过她的发丝,目光似在她脸庞吹起一阵轻柔的风,“不能因为在此之前已经失败了一次,就认为没有理由去争取胜利。”
她的心门比他想象得难开,这和她上一段感情有关,宋聿诚不方便过问。掌心安抚的她,仿佛是一件破损的瓷器,这些年,努力拼接,但还在厌恶自己身上的裂痕。
他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