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熟的周渝临先生一想到自己即将开启宿舍群居生活,就万分惆怅。
他上过这么多年学,上来上去,连他家那块片区都没出,住校?那必然住不得一点。
B大历史悠久,按辈分排的话,学校里的一砖一瓦都得比周渝临高个两三辈,当然也包括宿舍楼。
学校宿舍按照性别分配,他们整个宿舍都是男性Beta。
对着手机上学校发给他的宿舍号,周渝临爬了三层楼梯终于推开了宿舍的门。
有人已经到了,一个吉他包挨着孤零零的行李箱被放在地上,东西的主人却不见踪迹。
迎接周渝临的只有满屋灰尘和锈迹斑斑吱哇乱叫的铁床,果然是不出所料的破烂,一共四个床位,他挑了个落灰最少的把一直背着的双肩包放上去。
周父周母图新鲜,把周瑜临送到校门口就自顾自跑走欣赏校园风光了,此刻不知道正在哪里逍遥。
没办法,周瑜临只好自力更生,找出毛巾给他的位置全擦一遍,又忙活半天才把床铺好。
春困秋乏,此时已到了晌午,兴许是方才耗费了些体力,周瑜临有些困了,他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摘掉眼镜打算小睡一会儿再出来觅食。
他很快就睡着了。
此时此刻,周渝临很尴尬。
两分钟前,他醒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他着实不太适应,刚戴好眼镜从床上爬下来时,寝室的门就被打开。
四目相对,连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