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发现自己身上一凉,随即被褥被扯掉,身子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她打了个寒噤,睁开眼。

陡然对上一双怒意尽显的眸。魏玉的脸色沉得吓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般。

她意识到了危机感,用手碰了碰鼻尖,讨好地笑:“厂、厂督早啊……”

他的手拨弄着徐音的鬓发,慢悠悠地问:“夫人昨夜睡得可香?”

声音薄凉,徐音饶是再傻,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善,还有滔天的怒火。

“香,可香了!”徐音忙摇头晃脑地说,“我梦到和厂督一起放风筝,还和我一起吃酱板鸭、荷叶鸡,我们吃得可香啦,风筝掉了,厂督还帮我捡,然后我们再放。我可喜欢厂督了!”

这小丫头倒是有意思,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个傻子。但自己的不悦之情似乎消散了些,居然还挺喜欢听她这话。

“滚下来。”他戾气消散了些,“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摸了脑袋:“哦、哦。那厂督什么时候起,我就什么时候起,我和厂督同吃同住,就连裤子也一起穿!”

魏玉实在是忍不了,阴恻恻道:“再说一句,咱家把你杀了。厂狱正巧少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傻子,先扒皮,再抽筋。”

徐音吓得不说话,忙滚下床穿衣服,抓起粉色的衣裙就往身上套,不敢再看他。

呜呜呜又要杀她,厂督好凶……

她正穿着衣裳,魏玉靠在门边抱臂看她,淡声道:“今日带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