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等了片刻不得其解,便退而求其次地问道:“如何遇见林壁堂的,他不是走了么?”
久安将手缓缓放下,“你记不记得,数月前,呼月涽烧了我军大半的粮草。”
袁峥看着久安,皱了眉。
“可朝中的救粮今日才到,试问凭所剩那些军需,几万大军要如何……”
“我明白了。”袁峥冷笑着打断了久安的话,“怪不得,霍帅视他座上宾,这便不奇怪了。”他低头对久安面无表情地一勾嘴角,“这倒叫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袁峥不知为何,似乎只要一带上林壁堂这三个字,好好的话里就能生出刺来,久安自是挺得出,但默默地不抬头,只呼吸重了一些。
“他有买办军粮的能耐,看来在霍帅面前替你求个人情,也不是难的。”
久安一听,一个激灵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什么人情,自然是副随一位的人情。久安素来对副随的身份很忌讳,眼下听袁峥如此道出,便脑中轰地炸开了,他夹杂着一些羞愤与惭愧地站了起来。
袁峥快手在他手腕处一捏,“要走?”
久安一点头,“嗯,时候不早了。”
“是听不下去了?”
久安借着一点酒劲儿,看向袁峥,说了实话“是。”
袁峥颦眉含怒问:“怎么,你心疼他到这个份儿上?林壁堂竟是我一句都说不得了?”
久安不知袁峥为何会突然这般说,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你如何专与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