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有必要。
没有调查的必要。
更没有讨好的必要。
为了在一众亲朋前给自己撑门面,温保钧今日可算是下了血本,闻着雅室内的奇楠沉香,温皓白缓缓压下杯中那传闻一饼难求的普洱,终是透过隔开里外空间纱幔布帘,注意到一隅长时间说着“悄悄话”的两位叔辈。
轻佻的口哨声引得他分神。
韩奕走过来,在温皓白对面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你那一句‘没有必要’真是让这群老狐狸抓心挠肝--已经有六个没眼力见的家伙来打听‘温太太’是不是不得宠了,我过来躲一会儿。”
这种能算得上非正式家庭聚会的场合,本不该有外人,可温家上下皆知韩奕是温老太太一手栽培起来的亲信,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而在温老太太隐退后,本该对韩奕心存芥蒂的温皓白不仅继续重用他、还表现出一副两人私交不错的样子……
但凡聪明点的,都参悟出了“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老话。
韩奕又成了现任家主的左膀右臂。
更不好得罪。
温皓白用眼神示意他低调点,不疾不徐地解释:“确实没有必要--她很忙,没有必要跟着我来这种场合逢场作戏、浪费时间。”
两人闲聊间,温保钧和温守业领着其他人走了进来,话里的矛头也开始指向温家另一脉旁支:
“那个温茹,自从嫁进祁家之后,是一点儿没想着我们这些哥哥姐姐啊……今天她没过来吧?”
“哎呦,这种小场合,哪里能请得动人家温大师喔!”
“人家那儿子也是够争气的,指不定以后还要来抢温家碗里的东西,她哪儿还好意思往本家这边蹭?”
“还有温蓬,只要有饭局,那一准得提几句他那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