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现在想到这刀是他的了?
刚才不是商量得挺开心吗?
继续啊!
大概两只豺狼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被惨揍的恐惧再次占领孙覃的脑壳,孙覃匍匐在地上,爬过来想抱李凌冰的腿。
严克一脚踹上孙覃的脑门“找死是吧!”
李凌冰抖抖披风,把细腿埋进披风里,正所谓香不外漏。
孙覃转而去抱严克的腿,“严四,你就饶了我吧。今日伏击你是别人的主意,我也是被胁迫才出手的。这鄣刀在我们孙氏传了一十三代了,上面还沾着开国时,孙氏祖先斩下的敌国首领的血,是我族男子血性的辉煌证明,绝不能在我手上丢了。”
“就是说,不肯给?”严克开始用脚蹂/躏孙覃早已开了花的脸。
孙覃也是横竖横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反正,刀在,我在,刀不在,爷爷打死我!”
李凌冰突然觉得困意袭来,一想到自己回去还要打坐,立刻挂起风帽,眼丝带到严克,“刀的事就交给你了,”她抬头,“谢嘉禾,随我回去吧。你今天累了,我偷肘子给你吃。”
或许风也带着些许天意,把她的风帽再次吹落肩头,她烦恼地垂下目,伸手去勾帽子。
严克伸过手,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笨拙与故意为之的粗鲁将她的风帽又一次挂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本来还想来一次即兴的捣乱,给她的后颈来上那么轻轻的一击,但最终还是忍住,他攥紧拳头,贴开她背脊上半寸,垂下手臂,宽广的袖子自然而然没过他的手掌,如同别的什么东西一起,被悄悄藏起来了。
李凌冰把刀放到地上,无言转身,移步离开了。
谢忱在屋脊上飞檐走壁,像一只追随主儿而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