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息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果如自己所想,似讽刺、似悲哀地一笑,何绘葶抬头,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他:“谢谢,不用了。”然后走向了黑夜。
路途,他未知,她已知。
安禾一直在原地站着,目光沉沉,直至深夜。
周末,安禾今日不去医院轮班,但是依旧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打开今日的报纸,同其一起附送过来的,还有几张明信片。
一边展开报纸,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明信片压在了茶杯垫底下。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合上报纸,将它放在茶几上。端着杯子准备上楼。
“小禾,今天有发生什么新闻吗?”大门被打开,晨跑后的安医生回来,看见儿子,顺口问着。他们平日都忙,今日难得在家,想和儿子好好聊聊。
“没什么大事。”安禾脚步停下来,转身回道。眉眼是一贯的冷淡。
“这样啊,”安医生沉吟着,又问道:“你母亲……有发消息过来吗?”相比刚才问时平淡的语气,这个问题很明显可以听出他的期待与紧张。
抓着茶杯把子的那只手紧了紧,“母亲她最近没传来消息。”
“这样。”又是同样的答复,却暴露出他深深的失落。朝儿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忙自己的去。安医生坐在沙发上,也缓缓打开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