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鸿颇为冷淡的牵了牵嘴角,嘲弄中带着一丝挑衅:“多谢夸奖。”
刘程恭回以一抹不走心的假笑,然后看向蒋淳说:“事已至此,或许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死者家属身上。”
“我说得对吗?蒋小姐。一进门就把屋主忘在一边,真是太失礼了。”
蒋淳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很有礼貌的笑着回答:“没事没事,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吗?”刘程恭无甚起伏的语调突然往上扬了扬,“那你能理解你父母的所作所为吗?”
蒋淳忽然怔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抿紧唇,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却还是皱着眉说:“可以。”
刘程恭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浅薄的怒色,但他还没继续问下去,便被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打断了。
“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对吗?”
蒋淳侧头看过去,比声音还要温柔的是青年面上的笑。
淡淡的,似冬日的暖阳,温暖却并不灼目。
她重重的点头,像是要借此给予自己某种勇气:“对。”
然后笑了笑,眼弧弯起。
这是一个恬美笑容,像痛苦至麻木的孩子在灰暗地界找到了一束光。
刘程恭看着,那份怒色悄然淡去,转而攀上的是一种难言的平和。他说:“先坐下吧,和锡警官好好谈谈。”
突然被cue的锡警官:“……”不是,都这么突然的吗?
锡西嘴角一抽,但还是尽职尽业的开始走流程。他先和蒋淳谈了些与案件无关的事,等对方放松下来后才进入正题。
“十月十七号,也就是今天,说一下你全部的行动线,认真想想,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蒋淳捏了捏手,脸上的表情很浅:“好,那我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