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樟还在一旁等着“押运”,魏浅禾不甘心地跟在顾沧恒后面,慢慢朝隐匿在另一条小路上的马车走去。
连马车都带来了,果真是有备而来啊。
直到快要重新踏进京城的大门,魏浅禾仍不敢相信自己又这么回来了。
随着谢凝安胡闹似的这一场私逃,就像一个关于自由的痴人梦,游荡一番回到起点,徒留白日梦醒后的无尽空虚失落。
魏浅禾无声叹了口气。
好在,自己落难了,没再连累到谢凝安不得如愿,总归成全一对是一对吧,谢凝安这样的福禄命,好似总能得偿所愿,她仍旧奔向着自己想要的未来。
羡慕啊!嫉妒啊!
进了城门的魏浅禾想要撩帘,却被顾沧恒阻止,她莫名其妙看他,却只得到一张冷脸,魏浅禾瞬间也掉了脸子,摆出一副冰霜模样。
她不过听外头沉寂异常,想看看而已,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想要朝外透露什么消息吧,谁会比她更不想要外人知道自己跟他有关系啊。
直到马车停下,魏浅禾下车看到全然熟悉的庭院。
她冷笑道:“怎么,让所有人都以为谢凝安把我拐走了,最后却要把我明目张胆藏在你王府里吗?行诡秘事,夺他人/妻,难道不该是放到见不得人的地方才行吗?”
句句连讥带讽,刺不死顾沧恒不罢休。
奈何奏效,屡试屡中,顾沧恒刚要发怒,却见柳榆兴冲冲跑进来。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圣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