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持心里微微一动,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杨舒景也没做过?”
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怔。
“没有。”傅掩雪却出乎意料地冷静,像是在陈述一些久远的、与己无关的往事,“你和他,习惯差别还是很大。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都来自玉茗山,或许我会认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昨天顺着杨敏敏妈妈说的话,并不是惺惺作态。
当杨舒景在他心中的形象渐渐褪去光芒,他看到了那个一直被遮掩住的杨持。
男人身上没有故作姿态,也没有浮躁虚荣,像一轮皎月,不歌颂自己,不炫耀自己,在每个夜晚里,将旅人的路途照亮。
他想……他是时候放下杨舒景了。
“是吗?”杨持微微勾着唇,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
他和杨舒景的“差别之大”,他早就清楚。
他们之间都到这样地步,傅掩雪依然对杨舒景充满憧憬。
他身心疲惫,却又觉得自己可悲。
杨持深呼吸,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他舔舔唇,笑着对傅掩雪说:“小雪,生日快乐。”
傅掩雪微微一怔。
杨持走过来,在他额上落下一个主动的、虔诚的吻。
“走吧,小寿星。”杨持说,“画展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傅掩雪送给他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