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尽管大家都携带了充足的照明设备,来自深处的暗色还是仿佛远古巨兽般吞噬了一切。

吞噬了所谓上流阶层的贪婪,也吞噬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很快,他们一行人到了解剖厅的门口。

相比田少将及其下属的戒备,解剖厅门口竟然无人看守。

就像是放弃反抗了一样,孟业宿和田少将相互对看了一眼,彼此都心生警惕。

“进来吧,孟业宿,不过,就你一个人。”秦楚深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厅里显得格为空洞。

孟业宿按住帽子,低声说,“少将,你们先在门口等着,看我手势再行动”,随即不理会田少将的反对,神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孟业宿就被沈斯理用手枪抵着脖子。

“冒犯了,孟二少。”沈斯理小声在孟业宿耳际说着,他一手拿枪,另一只手牢牢地锁住孟业宿的双手。

一瞬间,本要挣扎的孟业宿突然感觉到沈斯理在他手心塞了个东西,他咽了咽口水,瞟了一眼沈斯理,内心起了些波澜。

“好弟弟,你倒是胆子大,我们说让你一个人进来,你就一个人进来了。”孟业深看着被束缚住的孟业宿,是如此的狼狈。

即使知道自己处境堪忧,但还是感觉到一丝痛快。

孟业宿没理会,他扫射了前方,幼崽在许延呈的怀里,似乎睡着了。

不对,这种情况,孟舟舟怎么能睡着,是孟业深他们做了什么吗,他瞳孔内剧烈地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