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青没有表现出来难过。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柳辞故就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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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浴缸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
柳辞故又累又困,他迷迷糊糊地靠着浴缸就睡着了。
浴室里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阮郁青全程一个人在输出,好像把半年没能说的话全都倾述,但没有得到回复。
青年的栗发略长,水弄湿了发贴着后颈,为了避免他滑入浴缸底部,男人进入浴缸中把他抱在怀里。
柳辞故靠着男人的胸膛,任由男人为他清洗,眉眼精致的青年全程跟个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
最后帮柳辞故清洗完,擦干了身子,阮郁青才抱着他回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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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柳辞故噩梦惊醒,额头上因为受到惊吓出现了一层薄汗。
等脑子清醒后,他面对着雪白的墙壁发呆,浑身都酸软无力,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
有人为他洗干净了身体,身上爽利又有沐浴露的香气。
他掀开被子起身,正想去隔壁间收拾东西,可是手腕被旁边熟睡的男人抓住,吓的要偷溜的柳辞故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