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握住匕首松了口气，端了一碗血拉着梵灵洲进去帐篷里，托腮看着他喝。

血水染红了梵灵洲苍白的唇瓣，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明舒问他，“你会想一直做个僵尸吗？”

梵灵洲果断摇头，“做完该做的，他们就该容不下我了。”

明舒咬了下嘴唇，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可你是道士，你应该收了我。”

“就因为我是道士，你才要带着我。不然他们找来道士和尚要收了你怎么办？”明舒握住梵灵洲的手，捏着他僵硬的指骨轻声道，“我会保护你们的，在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之前，没人能收得了你。”

“那你会收了我？”梵灵洲看着明舒的眼睛，“我想你收了我。”

明舒的动作顿住，又开始心疼起梵灵洲了，他轻轻叹了一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想想外边的人要怎么办。”

“不全是坏的。”

明舒点头，“换个将军管着吧，我们还要回城找那个狗官。”

“走了压不住，我留几个在这边。”

“这样也好，临城和云国接壤，军队要管理好，我们可以多留几天，你管管他们。”

梵灵洲答应下来，用帕子擦了擦嘴独自出去了，简单交代过后他们又抓紧时间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