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顾肴便机械般的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容知颂,语气毫无波澜,却极为坚定道:“是你把我整马车上的。”
“嗯。”很平淡的一个字,但顾肴听后就面上的表情就完全绷不住了,他压住自己的话里的怒火,“你不会叫醒我?”
容知颂这才舍得抬起眼皮分给顾肴一丝视线,瞥了一眼顾肴,才幽幽道:“叫了,你不起。”
“所以你就把熟睡的我给整马车上了?”顾肴觉得他心里的怒火马上就要压不住了!
“嗯。”
这下顾肴心中的怒火完全就压不住了,“你难道不会给我套件衣服吗?就这样给我裹着一层被子带马车……阿嚏!”
冻死他了,虽然马车上也有炭盆,但是他只穿了一层单衣,马车也时不时漏风,裹着一层被子根本不顶用啊!况且因为屋里有炭盆,他的被子并不是特别厚啊!
现在他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冷,他伸出手想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但没想到一直坐在旁边容知颂此时却伸出手来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你……”冷气侵袭肌肤,瞬间顾肴就要破口大骂,但刚说出一个字,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容知颂将自己身上的那件羊毛披风给披到了他的身上,接着又把一旁的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里面的羊毛披风上还残存着些许容知颂身上的温度,裹在身上十分的暖和,再加上外面的被子,没一会儿,顾肴便觉得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语气也平缓了下来。
顾肴:“我们这是去哪里?”
容知颂:“顾世子难道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顾肴:“当然没忘,不是祭拜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