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愣了一会儿,随即慢慢地点了头:“我会转达你的心意。”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吗?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闪烁的街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陆白的余光中闪过,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于敏感。

有些人消失了,或许真的就不会再回来,更不会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去接近自己的生活。

就像是脱离了母体的蒲公英,决绝又冷漠地扎根在另外一片独属于他的土地上,成长的梦境是随时能打破的桎梏,唯有他还深陷梦中,成了那个患病的人。

余光中,左后方的车变换远近灯光似乎要超车。代驾司机慢慢踩了刹车,减速给对方让路,可后面的车子却并未真的超过去,从后视镜中陆白只看到那是一辆白车,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却也只是稍纵即逝。

那辆白车很快转到了右边车道,不再跟着他了。

陆白看清了车标,是那辆宾利。

还挺巧。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直很安静,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更是没有人烟。从秦本元那里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在熟悉的酒吧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那我就先走了。”代驾是个青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挺阳光的。他熟练地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折叠小车,等陆白操作结束订单之后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