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被她生生缩短了十分钟,纪延别说刺激不刺激,刚吞下去的包子都差点全部吐出来。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训训这女人,和黄为则连着线的手机上又显示有新来电。
那是戚世婷的电话。
纪延抽出纸巾擦手,初南替他按下接听键。
还没开口,那端戚世停永远果断的声音就硬绑绑地传过来:“纪队长,我是戚世婷。”
她顿了一顿,就像是在电话那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我女儿不见了!”
沈笑晴失踪了,就在纪延大半夜给戚世婷的那通电话说完没多久,小区电梯的监控器里就出现了沈笑晴下楼的身影。
然后,小姑娘再也没有上过楼。
“你们纪队呢?一晚上没回家,手机不接,信息不回,那失踪者家属都找到我和他妈那边去了,你们纪队该不会是被失踪家属活埋了吧?”
清晨五点半,本该在公园练太级的纪部长衣冠齐整地出现在刑侦一队办公室。
他老人家一派周正严肃,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手中“关爱全队”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搁,那语气里虽没有问责的意思,可稍微熟悉点老人家的都知道,“活埋”二字都出来了,纪大人作为早八百年前就从公安岗调离的大领导、他们家领导的亲老爸,凌晨五点出现在这,可不是专门来给大伙儿送早餐的。
任是凶脸柯平时看着再吓人,这会儿也正襟危坐,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晚没怎么睡的老蔡揉着他那双耷拉得愈发明显的大眼袋,同样低着头,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