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这就是初南的战术:首长说姓初的向来阴险狡诈, 满口跑火车,就跟她那畏罪跳崖的爹一样。
想到这, 朱有光将枪口往她太阳穴上更用力地一顶:“少废话,上头的决定岂是你一个‘三十六号’可以揣测的?给我闭嘴!”
上头?
哪个上头?“上”到哪里去?
初南的脑子迅速运转, 可面上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朱有光的反应。
与此同时,嘴上也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猜是后者吧?毕竟如果是前者的话,你们也不至于会丧心病狂地在大马路上围追我。不过今天这一出,你确定那位示意你将粒粒案推给我的‘上头’知道吗?”
顶在她脑袋上的枪很明显地一僵,刹那间的犹豫掠过朱有光的脸。
很好,看来她猜对了——刚刚那彪悍男人对他说的“我们要不要再向部长请示一下”,就是她理解的那意思。
也所以,一个“部长”,一个“首长”——首长下了死命令要她的命,而部长未必同意,也就是说,这两个“上头”在对待她的态度上,甚至还是相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