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道母凭子贵,但严庚书想,反过来也未尝不可。
军师见严庚书默不作声,便知晓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于私,你换来的不是她的爱,而是责任。倘若你真的爱她,你就不该使这些龌龊手段。”
“你比我了解你的对手,大祭司是个怎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依大祭司的性格,能做到如今这不主动不拒绝的地步已是极致,他怎会真心接纳一个与他人纠缠不清的女子?更何况,纠缠不清的那个人还是你。”
“她是当局者迷,你呢?她喜欢大祭司,你却偏要亲手堵上她和她心爱之人的最后一丝可能性。”军师目光缓慢地上移,和严庚书对视,“严庚书,这不是爱。你要和你那畜生爹一样,做出这等强迫之事吗?”
“够了!”严庚书连气息都有些颤,而四平八稳分明是习武之人的入门基本功。
严母便是被严父下了药后生米煮成熟饭,稀里糊涂地便成了事。婚后生下严庚书后,更是对严父死心塌地,谁料严父却做出了那等宠妾灭妻的事,生生害死了她。
严庚书的嗓音是那么哑:“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去成全他们?”
他如是质问着,可军师太了解严庚书了,他知晓严庚书已的心神已经摇摇欲坠。
军师慢慢地松开手,任由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在他身上。
“凭她爱的人不是你。”
“凭你是掌管着飞烈营上万骑兵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