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能将一切利用到极致的人,包括自己的身边人、包括天气景象,自是也包括他的这身皮囊。
在裴宁辞眼里,这些事情只有想和不想,而非能与不能。
尽管听上去十分狂妄,但裴宁辞确实有这个资本说出这句话。
如今,裴宁辞对许钰林说这句话时,虽内容像是挑衅,但语气里却是不含起伏的。
就像他说的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事实,是囊中取物。
与其说裴宁辞是为了宣战,倒不如说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在让许钰林知情识趣地知难而退,莫要再多做梗阻。
许钰林静静听裴宁辞说完后,原本微垂的眸光轻缓地上移,直至毫无遮挡地望进裴宁辞的眼眸。
四目相对,许钰林极轻地弯了下唇,带着几分嘲意,清清淡淡地回敬:“那便试试。”
试试看在感情方面,失去了大祭司这层身份带来光环,他这位兄长究竟能使出怎样的手段。
又是否当真能比得过他那般,惹她垂怜。
那一瞬,空气仿佛都因兄弟二人间的静默而变得凝固,风都不敢吹入这小巷。
两人无声对峙了片刻,半晌后裴宁辞看着面庞仍因方才旧疾复发而带着些许苍白的许钰林,眉目间萦着一丝不解:“你向来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为何此次偏生要与我针锋相对?”
裴宁辞得承认,在这等缱绻情/事上,许钰林兴许的确比他更为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