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仰着脸,鼻尖尽是许钰林身上的味道,而他却一口一个“阿兄”,俨然像是个光风霁月的师父,毫无私心地遵从着她的话。
手把手教她,如何得到他的兄长。
就好像是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一般,李婧冉的大脑有整整三秒的宕机。
而许钰林却轻笑,在外人看来会误会两人正交颈缠绵的距离与姿态下,用气音对她道:“殿下,还不推开我么?”
后半句话被他咽了下去,李婧冉却清晰地明白许钰林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再不推开他,他便会吻她了。
许钰林教会了她裴宁辞是个怎样的人,教会了她该用怎样的姿态面对裴宁辞,教会了她要怎样得到裴宁辞。
如今,如何做尽那等亲密事,在唇上辗转缠绵,撬开防御唇齿相交,也须他手把手教她吗?
他语气如此恭敬,态度如此顺从,却是在以下犯上。
因许钰林这句看似温顺的问话,李婧冉这才像如梦初醒般,蓦得回过神推开许钰林,扬起手朝他脸庞打去。
“放肆!”李婧冉语气很冷,手下却留了劲。
只是许钰林肤色很白,这并不算重的巴掌落在他的下颌处,那似玉石般冷白的脸庞瞬间便微红了一片。
许钰林只一声不吭地后退了半步,依旧是那副内敛温润的模样,对她温声道:“方才是钰冒犯了,望殿下恕罪。”
就好似方才那一瞬的靠近与冒昧,都不过是一触即碎的镜花水月。
李婧冉面上冷冷瞧着他,心中却也有些说不清的乱,一时之间也没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