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疑点都慢慢地聚拢,拼凑出了同一个事实——阿冉,当真是华淑假扮的。
严庚书齿关都几乎咬出了血,绷着下颌,硬生生挤出了几个字:“好得很。”
李婧冉,她当真好得很!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依旧笑容散漫的女子,严庚书对她的感觉简直复杂到了极致。
来长公主府赴宴之前,严庚书气血都往大脑涌,简直想生生把这满口谎言的恶劣女子给掐死。
但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当严庚书站在人前时,他的身份就成了一种文明的枷锁,禁锢着他血液里翻涌的兽性。
因此,即使在盛怒的情况下,严庚书依旧能立刻冷静下来,并且做出最有利于他的选择。
那就是顺着李婧冉的意,顺水推舟陪她演这暧昧推拉戏码,让她顺利地与乌呈退亲。
但在这几个时辰里,严庚书的怒意却并未消散分毫。
那种被人完全玩弄于股掌的感觉非常不妙,他的骨骼都叫嚣着让他用这女子的血液去冲洗这段屈辱的记忆。
这种怒意就像是他背上的鞭伤,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麻木,反而愈发地疼痛难耐,钻心的痛。
这两种疼痛相叠加的刺激简直要把严庚书逼疯,他克制不住地将李婧冉抵在柱前,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