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这种事情,若是严庚书通融通融也就过去了。
正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都忍不住在心中埋怨严庚书过于死板,完全不通情达理。
严庚书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名士兵受刑,活像是从地府掌管着生死簿的阎王爷。
那名受罚的士兵虽心知自己有错,却也不禁觉得委屈。
他只是想安葬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娘亲、他唯一的亲人,他何错之有?!
士兵虽看着瘦弱矮小,但却是个硬骨头,生生挨了十几下军棍,几欲昏厥都咬着牙一声不吭,无声地抗议着严庚书作为统帅的暴/行。
严庚书却丝毫不以为然,待打到第二十军棍时,他却抬起右手,示意行刑者停下。
看得心惊肉跳的士兵们顿时上松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严庚书要废弃剩下的三十棍时,却见他弯下腰,手指捏着那名士兵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垂眸居高临下地道:“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士兵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痛觉神经都开始麻木了,双眸猩红却倔强地不愿开口。
严庚书见状,松了手,随意拿过案上的布帛拭了下手,而后朝被打瘫的士兵微抬下颌:“把他抬走。”
旁边的士兵就等着严庚书这句话呢,听他这么说立刻麻溜应下,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架起士兵便把他往屋里抬。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之时,却又听严庚书道:“礼不可废。”
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犹疑地看着严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