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自从有记忆起,在穿衣上就没被人服饰过,顿时浑身都不自在。
她手心蹭着身下的被褥,略有些迟疑道:“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严庚书却只勾着唇乜她一眼,那一眼可着实称得上勾魂摄魄,外加卧蚕处那颗鲜红的泪痣,李婧冉头一次感受到了传说中能让人酥到骨子里的眼神,简直半边身子都麻了。
......严庚书当年若是从了,这高低得是个名满大晟的花魁存在啊!
她顿时闭上了嘴,默默转过头,凝白的脸颊浮了几抹红晕,任由他为自己穿鞋。
严庚书净了手后,又示意她起身微张双臂,为她整理衣衫。
李婧冉乖乖照做,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指隔隔着衣物,游走在她的腰间、衣领。
他动作并不算太娴熟,毕竟严庚书从未亲手为女子穿过罗裙,此时也是一边摸索一边为她穿戴,动作虽微有涩阻却分外端正,并未再趁机轻薄她。
李婧冉对两人此刻之间的气氛分外满意,从一开始的拘谨到此刻心安理得地让摄政王服侍自己。
要不然怎么说人的堕落是很容易的呢?这才不过须臾,她已经悲催地感受到衣来伸手的美妙了。
李婧冉正如是想着,却忽觉脖颈处一热。
严庚书的手指轻轻摁在她脖颈的吻痕,眸光陡然一沉。
李婧冉看着他那眼神,心中莫名拉响了警铃,在严庚书俯首凑近她时,再次惊恐地后退半步,弯下颈子颤声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