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严庚书再苦再难时都并未典当了那珠子,而是穿了孔当成项链,藏在四爪蟒袍之下。
如他所愿,他入了深宫,花费数年将昔日薄待他之辈尽数踩在脚下,让他们付出了千万倍的代价。
贴着胸膛的珠子仍在发烫,他却并未活成那位恩人期盼的模样。
在穷困潦倒时,他被凌虐打骂,衣衫褴褛却也从未妥协。
只是穿上那身摄政王袍后,为了走到那权利的核心,他却心甘情愿脱了衣物,与华淑长公主虚以委蛇。
初次入她寝宫是夜露浓重时。
华淑长公主的寝宫自是占据了皇宫里极好的位置,分外静谧。
他挑开层层珠帘步入内室,却见那尊崇的娇柔贵女正懒懒倚于床榻,脚背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华淑长公主循声抬头,瞧着他轻笑:“本宫还以为,今夜等不到摄政王了呢。”
本就艳丽的容貌在烛光下,更是妩媚得惊心动魄。
严庚书脚步一顿,并未像往日般见礼,凤眸微眯:“殿下下饵之时,就该料想到,臣逃不出您的掌心。”
华淑闻言,只是赤着足起身,单薄的绸裙勾勒出女子窈窕的身姿。
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道:“摄政王也是好本事,亲手扶持一个疯子上位。”
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耳后,她笑容潋滟地轻声道:“本宫的弟弟,这些时日让摄政王不好受吧?”
严庚书并非善类,然而李元牧也不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