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没触到她的腰,那种生理上的预判信息给大脑提供了过激的讯号,让她觉得从肩到腰都变得麻麻的。
严庚书温热的唇隔着她的发丝,印在她的后颈,他低声喟叹道:“阿冉,帮我这一回罢。”
“他人皆道我乃风光无限的摄政王,然而我每日都如履薄冰。”说话间,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脖颈,似是刻意但收敛的撩拨,又像是无意间的试探。
严庚书垂首,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肩颈处,口中却道:“你可知,我每日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我整宿整宿地无法入眠,生怕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去。”
他话说到一半,李婧冉却觉肩颈处一阵温热湿润,她下意识伸手一摸,才摸到了颈窝处的泪。
李婧冉惊疑不定地侧眸望着严庚书,却见他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微微敛着,眼眶一片湿红,唇也紧抿,竟是无声无息地落了泪。
上位者难得流露出的脆弱,这是男人最好的武器。
就连只对小说感兴趣的小黄都被他激发了母爱,啧啧道:「他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伤的狼王,在外人面前一呼百应,到了你跟前却敛去所有爪牙,成了可怜兮兮博同情的狗。」
李婧冉刚想为它这难得正常的言论称赞它一句,谁料小黄下一句话立刻旧态复萌:
「好想看他哭得更惨一点。最好是一边哭,一边嘴硬地挑衅你,结果最后在你怀中痉挛,被你柔声安慰着时咬着唇啪唧啪唧地掉眼泪。」
李婧冉:她果然就不该对这从名字到核心都很“小黄”的系统抱有任何期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黄嘴里吐不出正经话。
可事到如今,严庚书都已经不惜用眼泪来骗她了,她作为一个“清纯恋爱脑”的人设,自然就不能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