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只能忍。
胖虎居高临下地捏着严庚书的下颌,目光如刀割着他那已有惊艳之兆的容貌,眼神带着满满的恶意:“想吃饭?可以,当我的狗啊。”
那时的严庚书年仅七载,少年人的风骨都被他尽数摒弃,他唯一的念头便是活下去。
哪怕是被人踩碎了少年人的骄傲,哪怕如任人践踏的野草。
只要活下去,便好。
他卑微跪于地,双手紧握成拳,深深俯低身子,朝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磕头:“......求您。”
胖虎穿着华丽的锦服,哪怕是玉冠上的一颗宝石都足够严庚书苟活大半年之久。
严庚书伏低做小,他却仍嫌他碍眼,带着满满讥讽道:“狗会说人话吗?”
那一日的严庚书彻底摒弃了自尊,他比猪狗更卑贱,学狗吠,费尽心思地讨好这位大少爷,只为求他施舍自己一口饭。
胖虎确实施舍他了。
他高坐藤椅,单手端着一个破旧的狗碗,笑眯眯朝他伸手:“来,爬过来。”
他养的那条大黑狗听到主人的吩咐,摇着尾巴便想上前,被奴仆套着绳索钳在一旁。
胖虎随意在大黑狗油光锃亮的皮毛上抚了两下:“畜生就是听不懂人话,我叫的不是你。”
严庚书的脖颈处被他套着个一模一样的狗链,胖虎用力一拽,拴紧的狗链便几乎把年幼的严庚书卡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