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听到她的这句话后,脑中浮现了很多画面。
有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对他说“严庚书,你不许跪!”,有她笑吟吟地啄他唇时的狡黠神色,有她娇气地瞪他时的情景。
严庚书凤眸微敛,眼下嫣红的泪痣淡淡,开口按他们三人提前敲好的说辞回应道:“以前?你指的是你用‘阿冉’身份在飞烈营借住了一段日子的以前吗?”
每个字都疏离地避开了他们的亲密。
蓄意勾.引,热烈激吻,当众求婚,都被他轻描淡写地以“借住”二字带过。
李婧冉闭了闭眼,轻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就做回了长公主,我们后来便没怎么见面了。”严庚书如是说道。
李婧冉极轻地叹息了声。
原来系统是把时间停止在了一切发生之前,那些轰轰烈烈的记忆、生离死别,他们都不记得了。
她低着头笑了两声,眼泪滴落在裙子上,水痕洇开,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花。
马车外的严庚书分明看不见,可是他却似有所感一般,偏过头眼眶有些湿。
他听到马车内传来她轻到能被风吹散的询问:“我......我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李婧冉亲身经历的时空里,她最后的印象就是严庚书痛苦的面容。
他看到捆着她的绳索断裂的那一刹,伸手想抓住她,可是却仍身陷包围圈,被二十七剑钉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