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花先前是许钰林亲手为她簪上的,只是却由他的兄长采撷而下。
届时的裴宁辞身居高坛,神色冷冷淡淡,当着她的面摘了她鬓角的鲜花,修长的指尖将花瓣碾得泥泞。
神情倒是和如今的他一般无二。
在遇到裴宁辞之前,李婧冉从未想过有人能将冷淡和勾人糅捏融合得如此之好。
直至此刻,她才发觉裴宁辞的清冷在床榻间是最好的情.药。
他压着她却又如此冷淡地瞥她,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李婧冉骨子里的劣根性在那一瞬宛若冲天的火光,热流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冲到脑中。
蠢蠢欲动,想采撷他。
她能感受到他燥热了几分的体温,和他依旧冰凉的指尖。
裴宁辞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慢慢来,任李婧冉如何表态都不以为意,只慢条斯理地按照他自己的节奏缓缓推着进度。
李婧冉被他磨得不行,朦着雾的眼眸自他光洁的额滑至他挺直的鼻,最后落在他微薄的唇。
缓慢又暧昧的打量,无声胜有声。
如裴宁辞所言,他们之间的爱是一场角逐赛。
不论是说出口还是做出来,都是。
他先前诱哄威逼着她先将爱说出口,结果被李婧冉反将一军,如今倒是想尽数在她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