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垂首,以额温顺触她手背,神色间掩住一切不该属于此刻的他的神色。
往后只要这耳坠轻晃,他就会想到她的羞辱、她的恶劣。
永恒吗?是啊。
即使耳洞会愈合,他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加诸于他的一切。
等李婧冉走出房门时,严庚书已经百无聊赖地开始试图教他女儿说话了。
他听到动静,回身瞧见她时,凤眸微扬:“三炷香都燃完了。”
李婧冉抚了下裙裾在他身畔的楼梯旁坐下,就像是他们在宫墙之上决裂的那天一样,并未回应他的这句话,而是示意了下他怀里朝她笑的孩子,对他道:“说说吧,你抽的哪门子的疯。”
她指的是他为什么嘴上说着要和她一刀两断的话,却悄悄领养了个孩子。
严庚书在守信方面的诚信度向来无须质疑,即使裴宁辞如今的地位已经威胁不到他了,严庚书依旧不会和李婧冉和盘托出他之所以远离她是因为裴宁辞的从中作祟。
如今听到她这个问话,严庚书失神片刻,而后就见他闺女朝李婧冉甜笑着伸出手要抱。
李婧冉心中一软,伸手便抱过孩子,随后听到身侧传来严庚书惊奇的抱怨声:“嘿你这没良心的。”
小孩趴在李婧冉肩头,扭头看向严庚书,笑得傻里傻气的。
李婧冉见状也笑,边逗她边对严庚书道:“可想而知,你闺女是多么不待见你。”
严庚书在李婧冉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给女儿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语气闲散地纠正道:“是我们的闺女。你不会又想不认账吧?唉,可怜我一个贞洁大男人,未婚育子,竟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