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一般,心悸难忍,进一步阴阳怪气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现在费力做这些表面功夫做甚?”
魏远洲自觉理亏,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开口间,声音已不复先前淡定,不自觉带了一丝卑微的味道:“这不是表面功夫……”
许是知晓刚才的话不对,这会儿他神情专注,认真解释:“我说错了话,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说了那样的话,我就是想逗逗夫人你……”
说到此处,他注意到她眼角尚未擦去的泪珠,抿了抿嘴,更觉得刚才脑子一抽开的玩笑实在没意思透了。
抬手用指腹蹭去他惹出的祸,微垂的眼眸染上疼惜的情绪,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砸在人心尖上:“夫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与你玩笑了。”
宋卿时瞧着他低头认错的模样还算诚恳,只不过学什么不好,学别人嘴贱,逗她就那么好玩?把她惹生气了有什么好处,最后哄人的不也是他吗?
宋卿时默了片刻,心里没刚才那般气了,可并不打算就那么放过他,哼唧道:“玩笑话适度说说就算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还要我教你不成?”
“就刚才那样的情况,也是能玩笑的?”宋卿时摆出当家主母教育底下人的姿态,背脊挺直,下巴微抬,说到最后,又恼得重重哼一声。
“夫人教训的是。”魏远洲一直安静听着,柔柔沉声应答,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