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才也不知,”李顺承犹豫了下,低声道,“许是殿下失踪之际在外带回宫中之人,奴才此前也未见过他。”

“他长何模样?”

“似是戴了面具。”

何等模样需要戴了面具来面圣,皇帝没说话却将这号人记在了心底。

出了乾心殿,魏元臻的脚步放慢了些,谢星沉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宫就听前面人说,“走上来。”

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难看阴沉。

“你的腿是断了吗,走快点。”

“殿下我再快也不能越过您走。”谢星沉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颠,扯着嘴角无奈道。

“何人说不能?”魏元臻这话霸道嚣张,“在这宫中你便是横着走又如何,孤的人何须担惊受怕?”

“上来。”

行吧,谢星沉朝他走了几步,直到与太子殿下并肩,他难看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两人并肩往东宫而行。

路上撞见几个宫人,谢星沉依着规矩放慢脚步落后于太子一步,结果黑袍只在眼前闪过一瞬也放慢了脚步。

太子殿下很是烦躁,“麻烦。”

还嫌弃地瞥了眼他的足靴,好像他是个连路都走不快的小废物。

周围半蹲着行礼的宫人表情更是惊恐,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命不久矣的勇士,也许是傻子更合适。

谢星沉本该为此感到些许心累,为太子殿下蛮不讲理又疯又暴躁的性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