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臻懒得与他们多说,白夙一言不发地驾起马车,任由他们跪在地上,马车穿行过一群侍卫嚣张地驶进了宫中。

哒哒哒。

马蹄声穿过红墙绿瓦在宫道中弛行,劲风吹起帘角,谢星沉望过去,余光瞥见了身后越来越小的宫门,侍卫们还跪在地上,外围还有个几个模糊的人影遥遥注视着他们,交头接耳的说哈。

只是一掠而过,更多的是深沉精美的北魏宫廷,红墙绿瓦,金碧辉煌,飞檐之上卧着两条金龙。

车辇突然加快,狂奔似地飞起。

“啊——”路上的宫女惊得尖叫一声。

“哈哈哈哈,爽!下次记得给你蛮爷爷让道!”

蛮古狂笑地声音自前方传来,白夙清冷的声线含着不悦,“不要随便加速,灰尘太大,我的白衣会脏。”

“大男人唧唧歪歪什么,小白脸一样。”

“给孤闭嘴,再吵一人赏一掌。”

闭目养神的太子殿下不爽的睁开眼,白皙的手指一下掀开了前方的帘子,躁郁到想发疯。

两人瞬间安静如鸡,只有掀起的帘子透出光阴,半明半灭地打在谢星沉脸上。

红微不怕死的嘲笑,居宁的傻气呢喃随着帘子飘了进来,谢星沉禁不住失笑,惬意地靠在马车车壁上,歪着头懒洋洋地扫过外面。

风吹起他的发丝,轻拍在脸颊又被面具挡下。

在宫中肆意妄为,视宫规于无物的大概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他们一路驾着马车,像森然的皇宫闯进一抹不属于它的色彩,又像是高调的宣扬太子的回归。

疯子的回归方式总是别出心裁又出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