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心中一动, 点点头道:“知道了。”
他将谢碧桃的请封文书拿出来仔细检查一遍, 用了印, 见两个小宦官铁青着脸回来了, 便叫他俩进来。
方维平日里对他们十分亲和,也多有说笑, 此刻见他们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就正色道:“那几个人怎么处置了?”
其中一个就小声道:“回少监的话,有两个打了六十大板,两个打了四十。当场打死一个,另外几个看着也剩一口气了。就算能活,也是废人了。”
方维道:“中官不许赌钱,本就是定死的事。赌钱上头了,坑蒙拐骗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们看在眼里,也长点记性。”又冷冷地问道:“是哪个衙门的?”
小宦官道:“有一个乾清宫的打卯牌子,一个御前伺候茶水的,还有两个内官监的,记不大清了。”
方维嗯了一声,又道:“也都是好差事。自己不小心,却怪不得别人。”
两个小宦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方维冷着脸道:“我素日待你们温和,小事一概不问,只是你们自己也要谨慎些。宫里不比外头,吃了这口饭,便是要守这里的规矩。真出什么事,我也救不下你们。”
他见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又挥挥手道:“先去吧。”
他想了一会,便起身进了黄淮值房。黄淮拿着支笔,正在纸上圈圈点点,见他来了,忙叫他坐。
他就坐下了,喝了点茶,便微笑道:“督公这次做的漂亮,直叫人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