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道:“锦衣卫在找他,不是寻不见了吗?”
她摇头道:“不管了。瘪咬病是绝症,这样的病例,一年也不见得碰上一回。我得记下来。”
她急匆匆地奔到楼下去,方维一头雾水,只得跟在后面。
陈九之前被蒋院判的随从拖到了一个角落里,人依然被捆着,一身腐臭味道,身体一阵一阵地抽搐。卢玉贞蹲下身去,想看清楚些,方维扯了她一把,喝道:“离远一点,你不要命了。”
她摇头道:“他是要死的人了,看他一身的汗,与常人不同,“绝汗如油”,大概也就这一个时辰的事。“
方维道:“须提防他暴起伤人,咬了你怎么办。”
他心中疑团丛生,见陈九目光茫然地望向半空中,问道:“他还能认识人吗?”
她又盯着看了看,说道:“应该是不能吧。回光返照也说不准。”低头在医案上写着“病人肢体软瘫,呕出血水。汗出如浆,皮肤灰败,有腐臭味。”
方维叫了一声“陈九”,见他没有反应,又叫了声“九哥”,也没有答复。他想了想,又道:“我是方公公,你还认得我吗?”
陈九听了这句,忽然眼神聚了焦,嘴里呵呵有声,方维连忙道:“他……他是不是想说话?”
卢玉贞仔细瞧了瞧,见陈九的手指也抬了起来,叫道:“大人,他肯定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