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一愣,回头,“你怎么知道……”
问后,她又觉得好笑。
想巴结裴家和裴铎的人多了去了,借着照顾她之名,搭上关系也很正常。
她垂下双眼,继续回答,“还好,空气很好,有个舍友本科毕业就去乡里的医院了,她对那里熟悉,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了解,所以不算无聊,还有个病人阿姨留下了我的地址,说明年到了季节,给我寄些蜜桃——”
盛笳忽然截住话头。
裴铎一直未接话,瞧着神色也是淡淡的,似乎只是随意抛出了一个问题,只是为了避免车内的气氛冷清,并非真的要一个答案。
可她却说了不少。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本就期盼着做个寻常的新婚女人,和几日未见的丈夫有着强烈的倾诉欲望。
但他们不寻常。
她别扭地看向窗外,然后想起什么,又扭头补充,“我没有让他们告诉你。”
“什么?”
“我没有让别人告诉你我下乡问诊了。”
盛笳语气变得有些硬邦邦,在自己的四周戒备地筑起铁盾。
裴铎看向前方,愣怔稍许,然后笑着点头,“嗯……知道,知道。”
再无人开口。
驶入小区前的几百米,盛笳看着窗外,“哎”了一声,“你把在这里放下吧。”
“做什么去?”
盛笳指着那家水果店,“我买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