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却轻飘飘地笑了,轻易打断她,“知道你不是刻意避嫌。”
盛笳说不出话,正巧有人喊她名字,她回头说“就来”,裴铎开口:“那我先挂了。”
*
盛笳找出行李箱,放进去一些衣服。
她只回家不到两天,顶着衣柜看了半天,甚至不知道要再拿什么东西。
行李箱很轻。
她的心思却格外沉重。
距离周五下午的日子越来越近,盛笳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铎。
周四晚上,她强迫自己早早入睡,却做了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梦。
盛笳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将被套揉捏在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湿热的汗。
她犯了一个错。
盛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在盛语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曾经向她炫耀一般地展示过自己和裴铎的部分聊天记录。
其实盛笳知道自己应该装作不在乎地拒绝,但她舍不得错过任何有关裴铎的事情。
她坐在盛语的卧室里,忍耐着和她一起度过时间。
当时姐姐在她面前欲语还休,一副小女孩儿家害羞的模样,话从不说完,像是自己和裴铎之间有着道不清诉不尽的情愫。
她随便给盛笳看了几条对话之后,捂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捧着自己的脸说:“哎呀,其他的不能给你看了,都是我们的秘密啦!天呐,我的脸好热,怎么办,笳笳?”
盛笳神色僵硬,直愣愣地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