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又怎么样?”她回过头,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道:“我跟别人在一起能感到快乐,而你只会让我掉眼泪。”
“盛笳。”裴铎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悲哀,“为什么我们每次交流的终点都是吵架?”
“那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盛笳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了戳他心口的地方,眼泪滚落,聚集在颈窝,那里凝着一汪伤心的水,“因为你知道我的软肋,所以说出话的像刀子,知道往哪里刺能让我感到痛苦。而我痛苦了,你就可以永远在这段感情里成为掌控者。”
而她的话和狠像绵密的针,以前伤不到裴铎。可如今,他的心房开始向她慢慢敞开,没了铠甲,终于体会到密密麻麻的疼。他不知道是生病或是什么,这样的感受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抬手,紧紧又不容反抗地将盛笳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的痛。
哪怕他生着病,盛笳也无法抵抗住一个男人的力气。
何况,她本就被自己的感情折磨得筋疲力尽。
既然挣不开,她索性在他的拥抱里畅快淋漓地哭了一场。
这几乎是一次痛快的发泄,发泄这几个月来的孤独,压力,对情感的挣扎。
他亲吻她的耳尖,低声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忽然,他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
震颤着,像是敲响着一对迷茫男女。
盛笳拧着眉头,推了他一下,擦了擦眼角,“你看看是不是婴婴找你。”
裴铎拿出手机,是柳浩楠的消息。两人上次的联系还停留在机场的那通电话,今天他发来一段语音,盛笳以为他有事儿不愿意让自己听到,于是扭头便要回家。